<dt css="rd">

&esp;&esp;“断了两串佛珠而已，在想什么。”

&esp;&esp;顾屿桐被他紧紧抱在怀里：“我听说，这不是什么很好的兆头。”

&esp;&esp;“担心我毒发身亡，”萧域明干脆换了个直接明了的说法，“你担心我死。”

&esp;&esp;顾屿桐分不清这擂鼓般的心跳声来自自己，还是来自对面那块胸膛，亦或是两者都有。

&esp;&esp;石桥流水，风声萧然。

&esp;&esp;“李无涯不会担心我死，朝中重臣不会为我求佛，因为他们巴不得看我死。但如果我死了，镜十会伤心，因为我是他的主子，给过他一条命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是这些人里的谁。”

&esp;&esp;他没在质问，而是循循善诱，抽丝剥茧。

&esp;&esp;萧域明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背，自顾自回答：“都不是。”

&esp;&esp;他低低垂眸，用指腹刮擦着顾屿桐的眼尾。

&esp;&esp;“不是李无涯那样的人，也不是镜十这样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不恨我，也不敬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是喜欢我吗？”

&esp;&esp;第57章 唇舌交缠

&esp;&esp;前世。

&esp;&esp;蛰伏七年，最后却兵败于城门。

&esp;&esp;重生后，每每午夜梦回，萧域明都会想到那晚的情景——

&esp;&esp;宫墙林立，雕栏玉砌。

&esp;&esp;李无涯站在高台，身旁站着东凌国国君，两人一唱一和，手握兵符，调集禁军，将他逼至城门处。

&esp;&esp;东凌国国君靠在李无涯怀中，仿佛只要倚仗他，便可以高枕无忧地当他的皇帝。

&esp;&esp;被万箭穿心的萧域明只觉得好笑。

&esp;&esp;北疆战事频频，各小国联合起来，攻势愈盛，酆门关几欲失守。

&esp;&esp;东凌国虽然日渐倾颓，但百年基业尚在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再怎么样都不至于沦落到被一众小国骑到头上欺负。

&esp;&esp;“萧域明拥兵自重，意图谋反，是东凌的罪人。杀。”

&esp;&esp;蠢货。

&esp;&esp;觊觎这份基业的不止他一人，想要毁掉这份基业更不止他一人。

&esp;&esp;李无涯搂着国君陛下，态度暧昧：“陛下，臣会为您守好东凌的江山。”

&esp;&esp;——萧域明死后，不出半年，东凌灭国。

&esp;&esp;他自重生回来后，午夜梦回时分总会有一种不切实感。

&esp;&esp;两世相错，记忆重叠。

&esp;&esp;在梦魇里，东凌国君和顾屿桐的脸重合在一起，而后再分开，两幅完全相同的面孔，有时端着兵败那晚的冷笑，有时弯起狐狸一样的眼斥他放肆。

&esp;&esp;关于顾屿桐的一切都扑朔迷离。

&esp;&esp;他解不了梦，但如果真要探究到底，世间恐怕只有一人能解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