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”周景池俯身去拍他左腿,说:“我那有药酒。”
&esp;&esp;“我今晚上拿到你房间去,记得好好揉一下。”
&esp;&esp;看着对动作并未显露出明显痛感反应的赵观棋,周景池直起身子,便听他说:“药酒?不都是喝的吗,强身健体的那种,还能拿来擦啊?”
&esp;&esp;“土方子。”周景池向这位城市孩子解释:“我小时候磕了碰了,我妈就用药酒给我揉,很快就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当然只能用在跌打损伤之类的情况下,有伤口的不能用。”
&esp;&esp;“为什么?”赵观棋不解。
&esp;&esp;“疼不死你。”周景池淡淡道。
&esp;&esp;赵观棋其实也没撒谎,膝盖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,能走能跳,能完美地倒挂金钩。但想到周景池私藏的跌打酒,他义无反顾选择继续当个脆弱病号。
&esp;&esp;两人的步伐在周景池特意放慢下逐渐趋于一致,虽然时不时被不到一米的小屁孩和推着车斗的六旬老太超越,赵观棋仍是一副惬意样。
&esp;&esp;快要走到a区商业美食区,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小摊,琳琅满目的特色手工艺品和小吃让人应接不暇。
&esp;&esp;周景池向来是对这些东西无感的,原来大学校门外也是这样的光景,不过作为一个消费欲比性欲还低迷的人,他也只是看过就走。
&esp;&esp;像往常一样走过,侧目才发现赵观棋没跟上来。
&esp;&esp;回眼望去,人流如萤火虫,在各式各样的明亮小摊中流连穿梭,然而就是看不到那个理应鹤立鸡群的身影。似乎就在他走过的须臾间,赵观棋也变成萤火虫飞走了。
&esp;&esp;原地搜寻无果,周景池提步重新扎进灯闪喧闹不止的人流。
&esp;&esp;天色大暗,小摊形成的灯光河流也照不亮所有人,周景池在人潮中四下张望,许多带着小孩的游客从他身侧接踵而过,一不留神就被撞了个踉跄。
&esp;&esp;猛然一撞,这次差点摔倒,好在往前走两步稳住了身子。
&esp;&esp;“周景池。”有人喊他。
&esp;&esp;他抬起头,赵观棋也正好在摊贩边直起身子,周景池安定下来,放缓步子不急不慢走过去。
&esp;&esp;刚一站定,一碗凉虾被递到跟前:“给你。”
&esp;&esp;赵观棋将第一碗给他,自己又眼巴巴地等着另外一碗还在加红糖的小汤圆。
&esp;&esp;“不是要去吃牛排么?”周景池不解。
&esp;&esp;接着无可避免地想到父亲的‘教诲’,要是他在饭前去吃另外的零食,会被说‘都要吃饭了,还花钱去吃什么其他的?’
&esp;&esp;要是在饭后去吃,便会被说‘刚在饭桌不好好吃饭,现在就知道买来吃?’
&esp;&esp;“又不矛盾。”赵观棋将吸管放进周景池的凉虾里,又转头拿了两个勺子,“喝啊。”
&esp;&esp;周景池看着透着冰气的凉虾,想起高中后校门的小摊贩,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什么味道。
&esp;&esp;“你喜欢这个?”他问赵观棋。
&esp;&esp;“那天偶然喝了一次,真的很好喝!”赵观棋向他力荐,“你尝尝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