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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同越背过身去接了个电话,是他在警局里安插的人打来的,
&esp;&esp;“你的意思是,有个中国a省口音的人跟哇吉力联系过,好像说到了我们的货的事?”同越在脑海里搜索着这条信息,这些人的家乡他还真没关心过,不过这回去一查就知道了。
&esp;&esp;他挂了电话,回头正要看看车的时候,就看到苏玩从仓库里走出来。
&esp;&esp;“你来这儿干嘛?”
&esp;&esp;“找你,有个事跟你报一下,”苏玩靠在仓库卷帘门下,“李承谦的。”
&esp;&esp;同越想了想就朝她走去,司机问:“那我这车……”
&esp;&esp;“开走吧,免得那个女人找麻烦。”同越的心思已经转移。
&esp;&esp;到了仓库旁的小院里,同越看了看四周无人:“你直到李承谦是不是a省人吗?你是吧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有个哇吉力的间谍,是a省口音的。算了,估计你也不知道,你要说什么?”
&esp;&esp;他开始怀疑了啊,要是让他平安回去,李承谦就完了。
&esp;&esp;苏玩抿了抿唇。
&esp;&esp;苏玩坐在花坛边给自己点了根烟,手有些抖:“金赟想炸了你的军火,已经在和警局联系了。”
&esp;&esp;刚才苏玩的脑子疯狂转动着,编出什么话来靠谱些,能骗同越过来,同越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军火,谁会炸他的军火……他的两个大仇人,那就都拉上吧。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?”同越登时皱眉。
&esp;&esp;烟圈在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里打转消散。
&esp;&esp;“今天。”她灭了烟。
&esp;&esp;同越一愣,而后内心涌起一万句脏话,他转身拿出手机正要联系。
&esp;&esp;等等,这个女人……看来一直有在骗他啊。
&esp;&esp;同越的手放到腰间,正想转身,耳边的一声枪响和腹部的疼痛同时发作。
&esp;&esp;他转过身,手还在掏枪,就被第二颗子弹击中,他看向双手握着枪死死盯着他的女人。
&esp;&esp;给自己点了根烟壮胆,这件事比她想得容易,除了开枪之后的振动让她两只手臂有些发麻。
&esp;&esp;同越的手还握着枪,但倒在地上的他已经很难抬起手,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用鞋跟踩在他的手心,然后把枪踢走。
&esp;&esp;“贱人!”
&esp;&esp;人在死前因为愤怒和脱力而无法很好地控制表情,那或许是这辈子最难看的一刻。
&esp;&esp;苏玩看着同越,她难以回避心底此刻宣泄出的情绪。
&esp;&esp;这个折磨她们这么久的人……终于要死了。
&esp;&esp;同越头发下还算有神的眼睛变得一大一小,大的那只狠厉地盯着她,就像每一次他向她挥棒的那个样子。可有只小的,又像是要睡下那样,软弱无力,难以抬起眼皮。
&esp;&esp;他嘴里念叨着的都是当地话了,很难听,手抽搐着想要抓苏玩的脚踝。
&esp;&esp;她往后退一步,高跟鞋在地上啪嗒作响,男人垂死的身躯就往前扭动一步,绷直了手指努力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她。
&esp;&esp;就在指甲触摸到她的皮肤时,她又退了一小步,就这么慢慢地捉弄,很熟悉的场面,只是调换了角色。
&esp;&esp;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,苏玩抬头看了一眼,城市一角突然升起了一股显着的黑烟,似乎从江上来。
&esp;&esp;“你知道为什么枪响了,没有人过来看看吗?”苏玩抬起手腕,看着手表上的时间,五点了。
&esp;&esp;她顿了顿,指着不远处渐渐浓郁的烟。
&esp;&esp;她不知道那股黑烟是为什么,但她报复的畅快让她想要最后让同越看着自己的所有坍塌。
&esp;&esp;“他们很忙的。”
&esp;&esp;同越瞪着眼吐出两口血,苏玩蹲在他身边看着那些烟说:“别急,除了酒店,待会儿哇吉力也会带军队查抄你的军火。你的尸体会被他们带回去,不知道最后会扔哪儿。”
&esp;&esp;“痛苦吗?”她浅浅叹了口气,吐出一口烟,不能再在这儿耽误时间了,“真好,你也知道痛了。”
&esp;&esp;她所经历过的,这里许多人所经历过的,让这个施加者临死之前感受一次。
&esp;&esp;不远处传来交战的枪声,苏玩回头看着浓重的黑烟在天上不断上升,好像是爆炸。
&esp;&esp;她转身朝着酒店的正门跑去。

